【贾凡×方书剑】好好


*友情向

Bgm:《好好》-五月天




1.

“第一印象啊……”贾凡笑着望了望天花板,说:“我不太记得了哎,大约觉得他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吧……”


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主持人皱眉,似乎这并不是她预料中的答案,于是和煦地问:“那方书剑所谓的仪式感是指什么呢?”


贾凡只是低头笑,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说却又巨开心的事。



2.

贾凡第一次见方书剑是在18年的8月,梅兰芳大剧院,《海上音》北京场的演出,公演的前三天是方书剑20岁的生日,他已经学习了十年声乐,占据他年轻生命的二分之一。闭幕时主创人员返场鞠躬,贾凡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把自己折叠成90度,冲在最前排红着眼睛大喊谢谢的小演员。


贾凡到后台给朋友送花,方书剑正满休息室抓人合照。朋友很快被抓走了,方书剑拉着他一顿操作,人给放回来的时候怀里的花都揉皱了。


“小弟弟第一次登台啊,那么兴奋?”贾凡指着方书剑问朋友。


“没!他才不是!”朋友说:“我学弟就这性格,扒个橘子都要拍照。”


贾凡看方书剑满场乱跑,虔诚地记录自己搞怪的神态,被他正经又不正经的行为反差可爱到了。


“做演员的嘛,每场演出感受都不同,没点仪式感怎么搞艺术…你看着吧,我这个学弟迟早是北京西路台柱子。”


贾凡看着这根满场乱飞的未来台柱子,点点头表示同意。



8月末贾凡再一次接到《声入人心》节目组的电话,距离他第一次接触这个项目已经过去了两个月,本以为石沉大海,却不想好事多磨。工作人员邀请他来长沙试镜,贾凡痛快地答应了:“恭喜你啊,看朋友圈都能感受到你的焦虑,这下项目总算敲定啦。”电话那头的小姑娘听完差点哭了,说:“明明是我们一直在拖你的时间,怎么凡哥人这么好,还要反过来安慰我们。”


当时贾凡也没料到那位“未来台柱子”会和他参加同一档节目,三个月的时间给他买蛋糕,陪他吃夜宵,分别前用光茶颜悦色所有的集点卡给他揣了杯最喜欢的奶茶。


试镜定在9月2日,出发前贾凡陪朋友在鸟巢看了场《人生无限公司》。贾凡的泪点和身高成反比,从《知足》就开始哭,一直哭到《如烟》,中间听了几首快歌好不容易不哭了,《好好》的旋律一起来又开始掉眼泪。


朋友嫌弃他,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。场控的荧光棒被关掉,十万歌迷一同打开手机闪光灯,跳动的光斑汇聚成海,像是一束触手可及的银河。


阿信要大家把这首歌送给对自己而言最特别的朋友。贾凡打开列表翻了一遍,觉得每个人都蛮特别的,一时间不知道谁才是最特别,只好跟风录了个小视频藏在相册角落。


很久之后贾凡想,如果可以早几天认识方书剑,那这首歌发给他最合适不过了。



3.

11月中旬节目组给选手放了两天假,方书剑和蔡尧嫌外面冷,窝在酒店房间看第三期节目。贾凡打包了他们最爱吃的菌临天下,像照顾冬眠的小动物那样拎了一大袋子零食的塞满他们的小窝。


那一期方书剑被选为替补去请教首席,是最早一批登上公演舞台的选手,从小到大他参加过无数比赛,从少儿组到青年组。他年轻得不像一位艺术家,却也一路披荆斩棘,做了自己十年的英雄。尽管如此,回看这期节目时竟然还会为了一首略带遗憾的歌止不住地难过。


贾凡递零食给方书剑,指着屏幕右下角激动地喊:“方书剑你给我看这!我当时在替补区嘛,但是我很用力地挥舞手臂给你加油呢!”


方书剑凑近找了老半天,终于在台标的缝隙里看到了手舞足蹈的贾凡。


“你别哭了,”贾凡用袖子帮方书剑擦眼泪,小男孩抢先一步躲掉了,方书剑在床上打了个滚儿,摸出枕头下的选手日志,在上面郑重地写了日期,以及一句没头没脑的:“等我来”。


那是2018年的11月16日,贾凡在选手日志上写道:“从前有个小男孩,给他擦眼泪会躲掉,真可爱。”


4.

熟人和朋友的界限是什么呢?贾凡每次想到这个问题都会想起林夕说的那句:一切感情最终都是陪伴。

那朋友大概就是一直陪在身边的人吧。


方书剑和黄子弘凡去电台直播,贾凡在下面执着地一直刷“等你吃饭”,好像不是和他一起吃的夜宵都不对味一样。他们一起吃了上百顿饭,贾凡说这么想想还真是吓人,他近五年来和爸妈在一起吃的饭满打满算都不到一百顿,说完他拿筷子敲方书剑的脑袋:“喂,方书剑,你怎么比我亲人还亲啊?”


方书剑塞了满嘴的云南蘑菇,理直气壮地咕哝道:“谁让我是你弟弟。”



圣诞节后大声又一次整理了信箱,这一回方书剑拿到了30多封信,比上次的一倍还多。他把信小心地揣在胸口,像揣着十年才种出的果实。回房间后把信摊平铺在床上,有封红包似的信一下就入了他的眼。


拿起来发现确实不是信,真的是个红包,封皮写着“To:我的弟弟”,字迹清秀却有力。里面放了521块钱,和一张薄薄的圣诞卡片,方书剑看到卡片就笑了,因为上面的图案他很熟悉,是8月那场《海上音》的主演海报。


朋友和熟人的界限是什么呢,方书剑想,大概就是有人能见证你筚路蓝缕,又愿意陪你踏上征途吧。


5.

蔡尧和贾凡在当夜开展了一场规模宏大的deal,烘干机换洗衣机,把房间能洗的全洗了一遍。方书剑跑前跑后地帮忙熨衣服,等烘干的间隙丧着脸在一旁沉默,贾凡很快注意到他的情绪,拍他的背问他是不是困了。


“我丢了封信……”方书剑说:“我数了,32封,拿回房间又数了一遍,只有31封了。”


语气中失物的重要性表露无遗,贾凡只好问:“那你都找哪里了?”


“除了美声工厂都找了。”方书剑心情低落地说。


“那明天再去看看吧……哎呀,没——事——”贾凡拖长音安慰他,和揉面团似的揉他的脸,左三圈右三圈,最后定格成好笑的鸭子嘴。



12月的长沙呵气成霜,一连半个月没出太阳,气温骤降,像是憋了场暴雪。方书剑喜欢把自己裹在被子里,或者是那种很厚很厚的羽绒服他也很喜欢。后来有主持人问他为什么,他方言方语地解释不清,只说是棉花,蓬松,温暖,有安全感。


时间过了零点,手机突然响起来,方书剑从被子里探出头,积攒的热气和安全感一下子全干瘪了。他接起电话,贾凡的声音混着咆哮的风声像巨浪一样拍打在他脸上:“你快给我到窗边啊!”


“……啊?”方书剑懵了,慌乱地踩上拖鞋,拉开窗帘。


“往下看!看见我了吗?”巨浪又扇了他一巴掌。


方书剑趴在落地窗往下看,路灯映着雪, 一个熟悉的影子正举着什么东西对着他大力挥手。


“我找到第32封啦!方书剑我告诉你你要请我吃饭!”第三个浪头拍来的时候,方书剑已经红了眼睛。


他再次钻回被窝,心里甜甜的,仿佛睡在云里。他想起从前留宿舞团寝室的冬夜,湿冷的床板,晾不干的毛巾,为了一点点暖只能用被子包裹自己。记忆倏然远逝,随云飘去了未可知的深处,那种忐忑的心情和刺骨的寒意仿佛一同从脑海中永久剥离了。



6.

传播学有个理论,是说电视等媒介会潜移默化的培养人的性格和行为,后经心理学家化用,认为人和人之间也存在相互培养的场,长期生活的人会不经意间被彼此同化。


或许是因为俩人都爱哭,所以节目没播几期就有人在微博说贾凡和方书剑蛮像的。蔡尧看到后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反驳:“哪儿像了他俩?方书剑小时候又矮又瘦,都上初中了还被小学生揍,凡妈年轻时又黑又壮,简直放下话筒就能倒拔垂杨柳!”


方书剑立刻腾空屈体一周半精准地砸在了蔡尧身上,同时砸过来的还有贾凡的拖鞋。


尊严没了,洗衣机也没了,从那之后蔡尧一听见有人说贾凡和方书剑像就狂点头。


贾凡得意,把自己和20岁的小弟弟归为同类不就是侧面夸他年轻嘛,长了张跟在防腐剂里泡过似的娃娃脸,要不是被节目组亮出两所世界顶尖音乐院校的硕士毕业证,没人能想到他有27岁。


蔡尧暗自不服,直到后来某个通宵练歌的破晓,蔡尧才终于有点醒悟的意思,没头没脑地拉着石凯问:“你有没有觉得方书剑和贾凡有时候很像?”


石凯的脸皱成一只包子:“啥子像?爱哭吗?那敲实大锅莫嗦二锅。”


蔡尧觉得这话白问了。


方书剑,二十岁的方书剑,有时候会像奔三的大哥哥一样照顾别人,这才是蔡尧想表达的重点。比如重唱考核他宁愿自己落单也要和石凯组队,在蔡尧没找到伙伴前拒绝了一切邀请,早在第一期录制时就主动给有腰伤的哥哥捶背,在黄子忍不住流泪时摸他的头给他吹吹。


蔡尧望了望远处困到打盹的贾凡,又看了看身边活力四射的方书剑,感叹这奇妙的相似真是命中注定。



7.

贾凡发现方书剑和自己有些像是在很久以后了,当时大家早已把贾凡的爱哭视为常态,他和方书剑的不同之处在于,贾凡属于人工降雨型哭包,覆盖面积大而均匀,说哭咱就哭,从来不挑时辰;方书剑是天有不测风云型哭包,用黄子弘凡的话说就是:他的泪点很怪,完全跟不上节奏,你永远摸不清他这场雨躲在哪片乌云身后。


所以在贾凡看来,爱哭才不是他们相像的地方,相反的,在他眼里摸不准泪点还算是小男孩的一大特殊之处。


直到19年的3月,贾凡获邀参加《一名音乐剧演员的诞生》分享会,听方书剑现场演唱那首《灯塔守护人》的时候,他才知道他们像在哪里,方书剑一开口,贾凡就想到了从前面试茱莉亚时坚持要唱《你赢得了诉讼》的自己。


15年9月,方书剑作为观众观看了音乐剧《海上音》的首演,深受震撼,自此下定决心要成为一名音乐剧演员。同年的圣诞节他是在舞房度过的,晚饭叫了附近的一家便当,很简单的蔬菜炒饭加素汤,他拍照发微博,说:“这样的圣诞寒酸却很开心”,当时他17岁。


18个月后,方书剑已成为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剧系的一名大二学生,从学长手中接过剧本,正式参演了当初那部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《海上音》。同年夏天,方书剑面试《我的遗愿清单》不幸落选,而两年后的现在他正站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,害羞又坦荡地对所有为他而来的观众说:“遗愿清单,我来了。”


短短七个字,贾凡读出了许多无声的画面:晾在舞蹈房的湿透的衣服,通宵排练时低于屋檐的明月,揉成球又展开的谱子,和瓶颈期遭受质疑时无力的喟叹。


你真勇敢呀,方书剑。



方书剑或许不知道,12年山师汇报演出时贾凡演唱了一首《你赢得了诉讼》,自认发挥不佳,未能表现出伯爵道德堕落的性格特点,一时饱受诟病。15年面试茱莉亚时他又坚持选了这首,上台时手心冒汗,却超长发挥,成为那届唯一一个被录取的亚洲人。18年武赫音乐会,贾凡再一次唱响了这首经典选段,那一年他26岁,以全A成绩从茱莉亚毕业,并远赴波兰攻读博士学位。


如果方书剑也知道这些,大概也会以同样的语气夸赞贾凡吧:


——你可真勇敢,你在演人生的热血漫。



“我希望你越来越好,我对于艺术的理解也是一样的,知道的越多越觉得自己渺茫,对舞台永远敬畏,不只是对方书剑,也是对自己的鞭策……”



贾凡说完望着方书剑,他很想念那个当初在《海上音》后台见到的小演员,甚至很想念从前对未来一无所知但勇往直前的贾凡。




8.

离开梅溪湖之前方书剑连续几天都给贾凡买了小蛋糕和奶茶,一次两次还好,次数多了贾凡就起了疑心,拿着粉色的小锤子左锤锤右锤锤,疑惑地质问他是不是不打算给自己寄麻花了。


方书剑笑着说不是,把吃的塞给他就跑了。


最后一期录制没有固定站位,编导说大家见一面少一面了,就随意些,想和谁站一起就站一起。方书剑像是贾凡长出的小尾巴,从彩排到录制都跟着。


“你老跟着我干嘛?”贾凡假装嫌弃他。


方书剑指了指贾凡胸前的名牌,问:“我们交换一下这个行吗?”


贾凡低头看了看,小心地摘下交给方书剑,方书剑端详着这块在贾凡心口戴了三个月的名牌,心里暖洋洋的,可能是追求仪式感的强迫症突然得到了治愈,他总觉得这一块名牌的材质是和所有人戴着的都不同的。


方书剑眼睛发胀,他觉得很可惜,三个月都没和贾凡合作一次,贾凡给他擦眼泪,说不是还有《光之心》呢吗,方书剑就很乖的不哭了,他点点头,好像三个月来所有的遗憾都变得只剩这一点点,一首合唱就足够填满似的。


后来镜头扫到贾凡和方书剑,他们果然是所有替补成员中唱得最投入的。方书剑看得哈哈大笑,给贾凡打电话,得意地说:“给你的麻花已经做好了,三大桶,红糖核桃黑芝麻,都是我亲手做的!”


贾凡夸他乖,通话结束后把藏在相册里的首《好好》发给了他。


方书剑一头雾水,问他:“你在看演唱会吗?”问完后又完整地看了一遍那条视频:隐隐绰绰的闪光灯,在诺大的鸟巢汇成一束银河,音乐结束后主唱搂着吉他手说:“祝你们的这位最特别的朋友永远开心,永远快乐!”


方书剑翻出那场演唱会的饭拍看了一遍,在听到主唱talk“最特别”三个字时毫无悬念地湿了眼睛。他想到很久之前的一次备采,编导问贾凡为什么只关注了方书剑的超话,贾凡笑着说:“因为他是我弟弟呀。”


贾凡有很多弟弟,但是关注超话的只有一个,微信不备注真名的也只有一个,是35人的one pick,也是不止一次提及的“最爱的一个”。


方书剑终于知道原来自己是个特别的存在,或许是朋友两个字不够形容了吧,非要扯上亲缘,才能证明这个人是命中注定的,上帝安排的,逃也逃不开的,独一无二的。




9.

回波兰的第一天贾凡淋了雨,从华沙前往卡托维兹一路全是阴天,午后到达时给方书剑扔了个位置,他算了一下,当时国内时间大约晚八点。

信息意料之中地泥牛入海,小男孩大约是在排练。贾凡用冰饮料送服感冒药,躺床上翻阅他和方书剑的聊天记录。


某知名科幻作家曾说,当你回溯曾经,第一时间想到的一定不是某一帧画面,而是某个具体的人。


那对于贾凡来说,恐怕没有比方书剑更具体的意象了。


贾凡颇为惊讶,他也没料到三个月的记忆几乎全都在这些断断续续的聊天记录里。甚至他可以回忆起两条信息的间隔中发生的所有的事。


过了两点窗外开始下雨,贾凡窝在被子里昏睡,雨滴打在玻璃上,狂风搅动树梢,几只鸟一时寻不到屋檐,在露台叽叽喳喳地叫。


贾凡睡得很沉,直到一阵急促的震动将他惊醒。


“SOS紧急联络:方书剑从此位置进行了紧急呼叫,您被方书剑列为紧急联系人,因此会收到这则信息。”


文字后紧跟一个地址,贾凡几乎是弹起来的,拨号的手不停发抖。


“哈?给我打电话尬嘛?”听到对方轻松的语气贾凡总算松了口气。他舌头打结,不知道是因为紧张、恼火还是别的什么。方书剑又问了一遍:“你在尬嘛?”贾凡本想机关枪似的捅出所有情绪,把担心,紧张,如释重负,生气,抱怨一股脑地都丢给方书剑,但后来还是鬼使神差般地平静了下来,问他:“你是不是按错了?我收到了你的紧急呼叫。”


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,紧接着传来方书剑慌乱地道歉:“我错了,不小心按掉的……好像系统还给你发了我的位置……噢我错了!真错了!没吓到你吧……”


“你没事就好,快和爸爸妈妈讲一下,别让家里人担心了。”贾凡说。


“哈哈哈只有你收到短信了,要不是你打电话,我都不知道我按了紧急呼叫。”


贾凡愣了两秒。


“侬脑子瓦特掉了方书剑,我们有时差的,你列我做紧急联系人是不是不大合适?”


“为什么不合适?”方书剑也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系统提示我选最亲近的人,我就只想到你啦……怎么,难道我们不亲近吗?!”方书剑小孩子般假装严厉地质问他。


贾凡笑了,说那随你吧。他们扯了几句有的没的就挂了电话,方书剑把那个奇怪又陌生的越洋号码存了起来,在备注那一栏打凡妈,删掉,凡哥,又删掉,光标游走了好一阵,最后终于按了保存:最亲近的人。


生物课曾讲过,人的神经上有许多突触,兴奋经过突触时电信号会转变为化学信号,所以传导速度会变慢。

贾凡觉得自己一定是生了病,不然怎么会和方书剑相关的一切都能令他那么冲动和敏感。他甚至想抽出那些神经来看看,是不是忘了长突触,一根神经元直达中枢神经柱。


而一个人身上有500万亿个细胞,方书剑呢,他又留下了多少关于自己的记忆,有多少个神经元能被贾凡牵动。



10.

采访接近尾声,穿着红裙子的主持人继续问:“那对于我们贾凡而言,什么才是仪式感呢?”


视线光速回转,贾凡回忆起那个踩着拖鞋在雪地里找信的夜,在胸口戴了三个月的名牌,卷边的选手日志,以及最后环抱自己鞠躬流泪的少年。


像是一张三维地图,一条线是方书剑,另一条是贾凡,两条线短暂碰面,交汇数月,而后又渐行渐远,赶往人生的下个节点。


但是并不可惜啊方书剑,我们还会有无数个或激流勇进、或拨云见日的明天。


你也永远都会是乘风破浪,一往无前的少年。




(全文完)




*写不出两个宝贝万分之一的好  就当是给自己留个纪念吧 部分时间点参考贾凡资源汇总楼 以及各成员微博/采访。(其实是《知足》这首关了场控… 饭拍视频点我  附一张人生无限公司上班图^ ^








评论(96)
热度(2399)
  1. 共8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 阿十八|Powered by LOFTER